《史记》列传七十,篇篇皆属典范。本书文字,定名为《史记:行商列传》,首先是向先哲致敬,其次是提示书中之意,乃承接《史记》第六十九篇《货殖列传》。 无论身处何时何地,人们都不能安于本职,低位觊觎高位,此处寄望他处,欲望无穷尽,身心饱受动乱之苦,这就是行;无论做官、当兵,抑或是供职警队,人们用的都是做生意的方法,让这一个世界,通行商业的法则,让这每一个世人,都以利益的得失作为行动的准则,这就是商。 这本书,借秦汉之交激荡的时代作纸,写现代人的功利情感。说的是一介小吏,幻化为龙;贩夫走卒,登堂入室。这段往事告诉我们:人不分贤愚,才无论高下,德没有优劣,成败利钝,不过局面、形势和气数而已。 古往今来,有人拿着价值千金的美玉,到荒僻的所在售卖,这个地方,买斤白菜都要为一毛钱讲价半天,玉润珠圆,又如何卖得出去?有人怀抱旷世之才,才山野间纵横游说,这个环境,人人为口腹之欲奔波劳碌,金玉良言,又说给谁听?《易经》说:“取法乎上,仅得其中;取法乎中,仅得其下。”我的理解是,辅佐皇帝,可以做郡守;追随郡守,可以做县令;跟从县令,就只能做亭长了。因此,兵法说:“善攻者居于九天之上。” 世间不乏才干者,惜乎卖了白菜价。我在中越边防村寨的市场中,见一人,气韵平和,长身玉立,虎目含威,指点农夫搬运货物,如大将驱使士卒,自由一番章法。其气度精神,远非边防军中诸校尉可比。不禁感慨道:此人若身居京畿,侍卫天子。不失为方镇大将,可惜只是林海中一小小商贩耳。我在昆明的夜场纵酒,见一队保安,顶盔挟器,昂然而来,面貌肃穆,颇具气象,丝毫不输朝廷的经制之师。我借酒意,对其呼喊道:若天下有事,逢得英雄带兵,为国家征战,尔等皆可做将军。随同诸友大笑,以为痴人说梦。他们不知道的是,梦想成真的先例,历史上比比皆是。 相信我的读者,能够与我共鸣,多一些长久的规划,多一些坚强的信心,以面对琐碎生活的消磨,保持灵魂的温润、精神的锋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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